又被亂加社團 (補述:當年FB經歷了一段頻繁被加入詐騙社團的行為)
看到還沒被"反抗"(反污染!?)
便試著留言(找了賈誼的鵬鳥賦)
結果才留了五次吧
就被管理員踢了&刪留言
唔
這提供了一個方向
被亂加購物社團可以找些落落長的詩詞多留些言
你便會自動被退社(如果管理員有在管的話...)
額外的好處是多了解中國文化的博大精深(其實留些政治時事、運動的似乎也不錯,只要是跟$$無關的管理員應該都不樂見)
被欺負要反抗啊。
沂:貼般若波羅密心經啦!! 之前貼臨江仙,不過我自動退社
榕:我都去亂問問題~一樣秒踢
S:XDD心情好也可以貼N隻蜈蚣唷~~~
C:我覺得蜈蚣無法陶冶人性
賈誼《鵬鳥賦》
《漢書·賈誼傳》載:「誼為長沙傅三年,有服飛入誼舍,止於坐隅。服似鴞,不祥鳥也。誼既以適居長沙,長沙卑濕,誼自傷悼,以為壽不得長,乃為賦以自廣。」
當時賈誼被貶為長沙傅,心情非常的失落。突然有一天一只很像貓頭鷹的服鳥(不祥鳥)飛進了他的住所。所以他誼自傷悼,以爲自己快要死了,作了以下的賦:
單閼之歲兮,四月孟夏,庚子日斜兮,鵩集予舍。止於坐隅兮,貌甚閒暇。異物來萃兮,私怪其故。發書佔之兮,讖言其度,曰:「野鳥入室兮,主人將去。」請問於鵩兮:「予去何之?吉乎告我,凶言其災。淹速之度兮,語予其期。」
第一段是在敘事。「某年某月某日,有隻貓頭鷹飛到我家裡來了,我感到很詫異,就占卜了一下,結果說『野鳥進來,主人要走』,於是我問貓頭鷹:『說我要走,走到哪裡去呢?你來告訴我是凶是吉吧,也好讓我有個準備。』」
鵩乃嘆息,舉首奮翼;口不能言,請對以臆:「萬物變化兮,固無休息。斡流而遷兮,或推而還。形氣轉續兮,變化而蟺。沕穆無窮兮,胡可勝 言!禍兮福所依,福兮禍所伏;憂喜聚門兮,吉凶同域。彼吳強大兮,夫差以敗;越棲會稽兮,勾踐霸世。斯游遂成兮,卒被五刑;傅說胥靡兮,乃相武丁。夫禍之 與福兮,何異糾纆;命不可說兮,孰知其極!水激則旱兮,矢激則遠;萬物回薄兮,振盪相轉。雲蒸雨降兮,糾錯相紛;大鈞播物兮,坱圠無垠。天不可預慮兮,道 不可預謀;遲速有命兮,焉識其時。
後面這段是服鳥的回答,實際上是賈誼的想象。「萬物的變化誰敢說自己已經瞭解了?禍是福的根由,福是禍的誘因,憂和喜總是在一起,吉和凶永不分離。」後面舉了幾個福禍轉化的例子,然後總結說:「福和禍,就像纏在一起的亂線團,是分不開的。命運不可以預知,因為引起變化的原因是數不清的。」又舉了幾個例子後說:「天運不可以思量,道不可以把握,就算明知早晚都會發生的事,又怎麼能確定究竟什麼時候發生?」
且夫天地為爐兮,造化為工;陰陽為炭兮,萬物為銅。合散消息兮,安有常則?千變萬化兮,未始有 極,忽然為人兮,何足控摶;化為異物兮,又何足患!小智自私兮,賤彼貴我;達人大觀兮,物無不可。貪夫殉財兮,烈士殉名。誇者死權兮,品庶每生。怵迫之徒 兮,或趨西東;大人不曲兮,意變齊同。愚士系俗兮,窘若囚拘;至人遺物兮,獨與道俱。眾人惑惑兮,好惡積億;真人恬漠兮,獨與道息。釋智遺形兮,超然自 喪;寥廓忽荒兮,與道翱翔。乘流則逝兮,得坻則止;縱軀委命兮,不私與己。其生兮若浮,其死兮若休;澹乎若深淵止之靜,泛乎若不繫之舟。不以生故自寶兮, 養空而浮;德人無累兮,知命不憂。細故蒂芥兮,何足以疑!」
下面這段就很有名了:「天地是大熔爐,造化是爐匠,陰陽是炭火,人與萬物在這世上,就如放在一隻大爐子中被熬煉那麼苦惱。或聚首、或離散、或消 亡、或休息,那裡有一定的規則呢?千變萬化,沒有終結。有一天生而為人,也沒什麼可得意的,變成其它的東西,也沒什麼好哀嘆的。」後面是談了些超脫自然的 態度,又說:「活著彷彿隨波逐流,死去好像休憩長眠。深邃得好像深淵潭水般幽然,漂浮得好像沒有羈絆的小舟般自在。不受到生活的拖累,在虛無中遨遊。道高 德隆就沒什麼可以勞累,通曉生死就沒什麼可以憂慮。(有貓頭鷹飛進家裡,這樣的)區區小事,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?」
這篇賦引用了很多道家思想,比如第二段中的物相轉化、福禍無常等,而第三段中熔爐的比喻,則來自於莊子,莊子在《大宗師》中引述了一則寓言:「有個銅匠在冶煉銅汁,銅汁突然跳起來說『我要成為干將、莫邪那樣的寶劍!』銅匠認為那一定是不祥的金屬,把它棄去不用。現在天地就像個大熔爐,萬物都在裡頭熔煉, 偶爾幻化人形,就跳起來大叫『我是人!我是人!』天地也會認為是不祥的人,將棄去不用。」其中的思想可以用一句大家都熟知的話來概括:「不以物喜,不以己悲。」實際上,整個第三段都是在渲染一種無慾無求、悠逸寧靜的生活態度,表現的是樂觀而豁達的精神世界。
問題是,注意到班固的評價:「自我安慰」!班固的眼光可謂犀利而老到!雖然在文章中瀟瀟灑灑、海闊天空,賈誼的真實狀態卻完全不是這樣:為懷才不遇而悲 憤、為身心疲憊而感傷、為前途未卜而惆悵。突然間我們可以感悟到作者當時的心境,那是一種出離的悲憤,正是這悲憤促使其在文章中處處反其道而行之,於是寫 得越歡娛,就越是襯出現實的淒涼;寫得越灑脫,就越是襯出無力割捨的迷茫;寫得越圓滿,就越是襯出那顆顛沛潦倒的心,早已支離破碎。賈誼,人稱冠絕洛陽的 賈生,就這樣在自怨自艾中駕鶴遠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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